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候,希望他们不要压低花价,最好还是按以往市价来收,而且最好现收现付。这样他们手里也好有些钱,至少够缴各种赋税。”
贾艾盯着他看,总觉他身上有一种违和感:“魏爷,真没看出来,您挺会替他们着想的。”
魏进忠笑了笑:“俺知道你想什么,但是俺在下一盘大棋,你不懂的。”
贾艾耸耸肩,不置可否:“那魏爷您希望王家不要压低花价,恐怕很难,在商言商啊,商人眼里只有利。”
“自然也不会让他们吃亏,花税也让他们代征,这样也可以省去俺们再去找那些参随去征税。”
贾艾点点头:“这倒是好主意,不过,他们王家能答应?”
“这种事,俺也不用官大一极就压死他那种,就像你说的,在商言商,相信他也会算经济账。但问题是,目前还有一个难题要亟待解决。”
“什么难题?”
魏进忠皱着眉,想了好一阵:“怎么运啊。现在漕运也困难,除非走海运。俺打算奏请陛下,尽快开通原有海运路线,所以就要重新在山东设海运码头。”
“卑职明白了,原来魏爷征的花税是向花商征的。”
魏进忠一听,奇怪的看着他:“老子说了半天,你还没明白?”
贾艾笑了两声:“嘿嘿,现在明白了。”
“等过两天,随俺去一趟胶州,实地看看。”
‘卑职明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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进了六月,北方旱情没有一丝缓解的迹象。
而南方恰与北方相反,春夏之交的水灾,不仅地里麦禾尽毁,还淹毁了许多蚕桑地,造成丝价猛涨。
可偏苏州是‘东北半城万户机’,织工全部仰赖丝织为生,得业者生,失业者死。若丝价猛涨,失业者又不知会增加多少。
所以姑苏城里,街头巷尾,开始传唱着那首民谣:“四月水杀麦,五月水杀禾,茫茫肝陌弹为河。杀禾杀麦尤自可,更有税官来杀我……”
苏州城内的机户,自打五月孙隆再次入驻玄妙观之后,便逐渐开始罢织以抗议‘新政’。进到六月,机户全面罢织,直接导致数千织户断绝了生路,同样还有数千染工的生路。
六月初六日,
姑苏城内,十郎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