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境愈加尴尬和艰难。
神雀军伍,特别是都指军系,军户氏族势力庞大,所谓打压也只能是压制而不能根除,随着羽谷战事进展,守关将士折损数目与日俱增,尤其是在军户氏族知晓窃取军功无望还有大量子嗣因此命丧羽谷,怨愤和抵触本喷薄而发,让人异常痛恨却又无可奈何的小动作那是登峰造极,譬如,推迟且延长新卒招募。
兵力不济战事维艰,看似庞大强横的王朝,沦为外强中干银样镴枪头的样子货,中看不中用!
五日时间,承宣宫外跪谏的都察院御史已经昏倒个遍,包括右都御史刘飛在内,全都被皇侍服侍过汤药后安全送回府中,醒来后的刘飛强撑着虚弱不堪的身体欲在翌日再度前往承宣宫跪谏,谁料,当夜刘府便迎来一位神秘的贵人,二人书房密谈一个时辰,在贵人走后,刘御史当即放弃跪谏的打算。
只是,夜尽天明,这位一心为神雀、为夏族操劳大半生的刘御史,更显苍老,双眉紧皱不曾舒展,一副心绪不宁的样子。
七日后,礼部渚郎中使节一行自謌克大营返回京城,使节返京,和谈细则如风呼啸而过的疾风,瞬间传遍神雀朝堂及整个京城。
翌日,承恩宫。
和谈顺利,朝议上百官看似争执不断吵得沸沸扬扬,然则对于和谈,所谓的反对和抵制,只留存于口舌之间,以这种看似正义凛然实则就是和稀泥的方式,彰显自己的存在感,唯一旗帜鲜明支持和谈的,只有军户氏族体系出身的官员。
至于始作俑者的徐向召,反而是稳坐钓鱼台,一言不发静观其变。
昌晟皇紧紧攥着渚郎中递上来的和谈细则条款,青筋暴起,脸色铁青,怒火中烧的目光紧盯着和谈正使渚郎中,直欲将其融化,北蛮痴心妄想,竟敢提出皇族贵女同謌克大汗结为姻亲。
竭力压抑着心中怒火,沉声道:“渚郎中,此次和谈,卿为使节,代吾向宫内诸卿宣读吧!”
“今日吾身体不适,退朝吧!”
昌晟皇直接将已经攥的皱巴巴的奏本放在龙案上,起身离去。
奏本,本就是渚郎中所书,本无需奏本,可他偏偏逼迫皇侍将龙案上奏本取来,神色严肃,逐字逐句诵读,声音不高也不低、语调不急也不缓。
正如徐向召徐大学士所言,和谈赔付钱款,相对战事所耗不足道哉。
也正如郭盛所料,当和谈真正确认后,承恩宫内文武百官反对者寥寥无几,特别是因郭盛大张旗鼓请各色人物高调拜请靖王出山无果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