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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国亭候,仪表风姿英伟,貌有龙虎之容,外有金玉之气,只可惜……重于浮华表面,过于看重面皮,没有成大事的风姿气度。
单从他今日夺人猎物这事就能看出来,他今日分明就是有意来收揽自己的,身为袁家一门的嫡子,竟与想要收揽的人争一鹿?难道他是缺这头鹿么?
他当然不缺这头鹿,这只是高门子弟,阀阅世家子弟的通病。
从打一出生开始,他们就高高在上惯了,特别是袁基还是嫡长子,什么事都在他人之前,什么好事或是有面子的事,都要先可着他来。
他们内心中,从自幼就养成了一股犹如天生的傲气,不允许有人比他们强,哪一方面都不行。
哪怕是与刘俭这种长于射箭的边郡子弟一起,他也不允许自己输其分毫,哪怕这个结果是刘俭让给他的,是作假的,他也接受。
随后,袁基命手下人架好火堆,割下鹿肉,洗净穿插烧烤。
袁基还命人将携带的清酿取出,与刘俭一同分享。
一众下人们在远处烧烤鹿肉,袁基与刘俭在一旁的树下休息,此时天气已经转寒,山中风大,一阵寒风吹打在身上,仿若可以吹刺入骨,让人禁不住浑身打颤。
二人为了驱赶寒意,急忙各自仰头喝了一口。
“好酒!”袁基抬手擦了擦嘴,笑着转头看向刘俭:“德然,这可是上好的中山佳酿!滋味如何?”
“不错!”刘俭很是自然的回答着。
“适才之事,多谢了!”袁基突然小声向他说道。
“咳、咳!”
正仰头喝酒的刘俭,听了这话,一下子有些呛到了,急忙低头使劲地咳嗦了起来。
他略有些诧异地看向了袁基。
却听袁基低声对他道:“德然,非吾适才故意夺君猎物,只是……唉,只是人在其位,有些事身不由己!”
说着,他还歉意地向刘俭拱了拱手:“袁某今日之举,有失雅士之风,心中愧疚却不得不为,不过你放心,今日事后,袁某一定会予君补偿!”
刘俭此时对这位袁家嫡长子倒是真有些好奇了。M.
按道理来说,依他们这些门阀二代人的性格,因为面子窃取了他人的成果,那窃取也就窃取了,也根本没有什么抹不开的,多少年来,阀阅世家办这样的事情,还少么?
看袁基适才窃鹿之时,一幅志得意满,完全没有任何负罪感,怎么画面一转,就突然又变成了一幅谦谦君子,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