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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家屏见张居正没再说什么,便也沉默了下来。

于是,二人就沉默地在朱墙红瓦间走着。

“恭送元辅!”

直到张居正上了肩舆,王家屏才开口拱手躬身说了一句,且在盯了张居正所乘肩舆一眼后,才转身往宫外走去。

“写信问问仲化,现在他可已归葬其父,既让他问民情,为何没有信来?”

而张居正这里一回到家,就突然对张敬修问起沉鲤的情况来。

张敬修躬身回道:“沉世兄想必还沉浸于丧父之痛,而无暇顾及师命。”

“这像什么话!”

“孝道要守,但忠字也要常挂心头!难道因为孝而连社稷也不顾了吗?”

张居正突然语气严厉地问了一句。

张敬修只得称是,随即主动问道:“父亲是不是想沉世兄了?”

张居正坐了下来,端起茶,瞥了张敬修一眼,道:“为父想他作甚!”

张敬修道:“儿子的意思是,不一定非要我们等沉世兄的信来,我们也可以主动去信问问他。”

“不必!都恨不得也跟着上奏疏弹劾为父呢,何必上赶着做的那么亲昵。”

张居正歇斯底里地言道。

张敬修只得继续称是,没再说什么。

张居正也只喝着茶,但在过了一会儿,就突然问着张敬修:“吴中行、赵用贤他们在流放地过得如何?”

“很是惬意自得,以得罪权贵的君子自称,与浮浅、喜爱生事的人相呼应,自比为刘梦得、苏东坡之流。并无悔意,甚至对将来颇为期许。”

张敬修回道。

张居正听后沉下了脸。

“有旨意,元辅张先生亲受先帝付托,有师保之责,而教朕多年,又辅弼有日,而外能以克平壤之捷宣我国威,内可以官邸之设示朕之仁政,故今特赐坐蟒、蟒衣各一袭,彩缎八表里,银二百两。”

这时,司礼监新补之秉笔太监孙隆突然来了张宅宣旨。

张居正听后忙带着张敬修等人跪下接了旨,谢了恩。

而待孙隆离开后,张居正就看着这些蟒衣、彩缎久久未语。

朱翊钧是了解张居正的,知道他喜欢华贵衣服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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