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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药头做了个“噤声”的手势,闭目仔细切脉。
秦领烦躁地看着老东西故弄玄虚,可耳际陈圆的呼吸越来越浅,他不由咬着牙继续举蜡烛。
时间是样奇怪的东西。一整天的敲锣打鼓迎来送往,如镜花水月倏忽即逝,但此刻红烛照人,悬腕诊脉的等待,却好似永久不断的山涧水滴,格外安静而漫长。
等秦领回过神来,老药头已经从药包里捻出三根银针,朝着新娘子大红衣裳上扎去。
隔衣施针是老药头的三大绝技之一。别说是穿着大红喜服,就是里三层外三层穿熊皮大袄,他也能隔空定穴,银针准确无误地刺入穴位,一分不多,一分不少。
秦领微微舒一口气,老家伙肯扎针,说明还有救。
这丫头,命倒是硬。
老药头一边缓缓施针,一边道:“唉,没用了。将就治治吧。”
秦领长眉紧蹙,今晚怎么都是些乱七八糟的消息?
“老药头,到底如何?”
老药头看了一眼正在昏睡的陈圆,摇头晃脑走到外间,确定陈圆听不见了,才对秦领道:“督主,这丫头中过剧毒,余毒未清,散于脏腑,又遭殴打,腹中有淤血,才会逢葵水而内伤破裂,血崩血漏不过是表象——”
他见秦领面上越来越沉重,索性知无不言道:“后脑上还有淤痕,想是重击所致。这位……新夫人又仗着年轻,疏于调养,少气低微。几下里凑一起,如水底潜火,热油烹心,身体底子坏了。”
“坏了?我看是你老家伙脑子坏了!”秦领忽然暴怒,指着墙角,“刚刚她还拿剑刺我!坏了,能坏到哪里去?!”
老药头一脸看**的眼神看着秦领:“蝼蚁尚且偷生,兔子急了还会咬人——督主粗暴,女人家想要保命,可不就得给您一刀?”
秦领瞪大眼,你个老家伙到底站在哪一边?!
老药头不管不顾,开始收拾药箱:“老夫针力不济,勉强可以压制血崩四五个时辰。待会儿我开副药,先将就吃吧。”
秦领不露神色。什么叫“将就吃”?我堂堂督主府,出不起两副药钱吗?
老药头忽然道:“不过,督主,新夫人这般……以后生养恐怕困难。女人家生不了孩子,可——”
秦领一怔,回首瞪着老药头:“……滚。”
一个太监要什么生养、要什么孩子?
秦督主眼角抽搐,脸黑如锅底,恨不得当场剁了老药头。老东西该心狠手辣的时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