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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路树荫扶疏,两旁开满了野菊,清幽的香味飘了一路。
南宫翼天走在最前头,他一直都没说话,背对着冷潇往前走,冷潇瞧不见他的神情。
只是觉得他整个人都笼罩着一种沉郁阴翳,浓得化不开。
走了大概小半个时辰才抵达了主坟。
冷潇瞧着那坟墓,坟包约莫一丈宽长,立了一块石碑,碑上的字她看了一眼,竟是以小龟蛋的名义为母立的,右侧下落款是南宫斯年。
本以为他会为她来筑坟立碑,墓碑上写着翼王妃,竟没有。
她有点小失落。
但不得不说,坟虽小,却打理得很好,坟的周边连一株杂草都没有,围绕着坟墓摘种了一行枇杷树,郁郁葱葱。
她忽然想起了一句古诗,“庭有枇杷树,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,今已亭亭如盖矣。”
心里真是有些难受。
她和南宫翼天不曾爱过,已经错过,而且将会继续错过。
坟前点香,摆下祭品,看了一下祭品菜肴,皆是她爱吃的,在翼王府没多少日子,但是朱嬷嬷记得她喜欢吃什么。
小龟蛋跪在了坟头前,规规矩矩地磕了三个头,抬起小小瘦弱的脸蛋,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这坟包。
他抬起头问南宫翼天,“父王,阿娘就是睡在这里?埋在底下?那阿娘不憋气吗?看不到光亮,阿娘不怕吗?”
南宫翼天心都骤然一痛,眼底已经通红,伸手揉了揉他的额头,“很快就不会了,父王已经帮她修了坟,过一两个月,便可为她迁坟了,那坟墓很大,有我们东宫那么大,她会住得很舒服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