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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么您为什么不呢?”粗腰女人笑嘻嘻回问。
新婚的女人拉了自己的朋友一下,认为没有必要同一个疯人较真。
“我…我我我还没来得及住进去!”韦尔斯手足无措,仿佛周遭的一切都开始变得遥远、渺小。
许多声音在笑着,铺天盖地的笑。
“我有马车!有仆人!有孩子!有钱!有生意!”他一个词一个词从嘴里喷出来,混着下水沟般恶臭的唾沫:“有个姑娘!她帮了我!她是教会的人!”这话让笑声短暂静止了数秒。
接着。
在一声嗤笑中刺破。
“哦,我们知道,先生。我们都听说了。”人群里的某个女人嘀咕了一句:“…您被教会的牧师呵斥,差一点就要将您抓起来了…”
这事儿整个汉莱顿街的人都清楚。
这老疯子妄图欺骗牧师,说什么认识一个姑娘,她欠了他的恩情,希望她能回报——疯言疯语。
“就是她!她欠了我的恩情!”
老韦尔斯扯着脖子大喊起来:“她只是忘了!她不记得我是谁了!我要提醒她!她小时候,还吃过我送的糖!”
女人们齐齐退开。
“是,先生,她记得您…”新婚的女人狠狠扯了下粗腰朋友,出言安抚:“她记得您,早晚要回报您的恩情…”
有个妇女刚咕哝了句‘那只是做梦’,却立刻被其他人制止。
乐子找够了,她们可不愿真正激怒一个疯子。
谁知道他会干出什么。
“是…是的,你们瞧!她说了,那姑娘记得我!”
其余的妇女纷纷点头,出言称是。
“是的是的,她记得您,老先生。”
韦尔斯呼出浊气,神经质地**着两颊的老皮:“她记得我…”
他喃喃。
“她记得…”
他说。
“我的孩子还等着我回去…”
那绝对不是梦。
他默默转过身,打着摆子,一晃一晃地踏在深浅不一地泥洼里,往那记忆中最深的西区去。
那幢房子。
里面有他的车夫,他的仆人,他的情人。
他的孩子,他舒适闲暇的生活,他的生意、未来…
以及该要报恩的女人。
她很快就会想起来。
绝对不是梦。
一切都是真的!
他该享有的一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