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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忽然想起金岛上死去的海伦·霍金斯,她临死前念到的:‘大罪’、‘预言成真’——
又想到那天使所说的:
‘命运已至。’
我的命运就是在预言中转动迷匣,抗争,血液流尽后死在布里斯托尔?
我讨厌命运,却必须要服从它。
真可笑。
罗兰放下迷匣,指头搔了搔手腕上的镯子。
“起床了,亲爱的。”
细长的白蛇缓缓滑落在地板上。
然后,在仙德尔惊讶的目光中,渐渐膨胀成一条手臂粗细的赤眼蟒。
‘父亲?’
“到我腿上来。”
小蜡烛歪头看着自己的蛇爸爸,总感觉他今天不大对劲…
趴在他腿上,他可能就好一点了?
对的对的。
这样想着,于是把蛇头乖巧地放在了罗兰的腿上。“我以为今天不会再有能让我惊讶的事情发生了。”仙德尔看看蛇,看看罗兰。“伱养了一条异种,执行官阁下。”
罗兰轻轻**着小蜡烛光滑紧密的鳞片:“我以为房间里只有一个瞎子。”
仙德尔笑了:“人在死前也不必这样坦诚,‘绅士’。”
“我以为你会先拔枪。”
“我是「圣徒」,不是「圣焰」,”仙德尔摇摇头:“我也并非完全认可审判庭的一些规矩…”
“比如异种?”
仙德尔:“比如除了焚刑之外,没有将人活着剔成骨头的刑罚。”
罗兰:……
他扭头看着少女,重复了一遍她的话:“人在死前也不必这样坦诚,‘淑女’。”又轻轻点了点小蜡烛的脑袋,“你应该拿这座「场」没办法,是不是?”
白蛇点头。
「场」并非眠时世界,并非真正的梦境。
仙德尔听着罗兰自言自语,却没再问异种的事。
现在也不必在意这足以被烧死的罪行了。
“通常来说,没有任何一个仪式者会无目的的布置极限程度的「场」——这会让他们消耗大量的「秘」…不间断的。”
“「场」被用来举行仪式,封闭隐秘,不需要太大,也不需要太精致。”
仙德尔告诉罗兰,想要撕裂「场」是有办法的。
要么伟大之术,要么奇物,要么,另一个力量相差不远的「场」。
“显然,我们三者都不具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