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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终于脱离了那种顿悟的感觉，两万年没有休息的疲惫感涌入心头。
做不到。
光是推到6023种棋型徐渊便已经觉得没办法了。
这些牌型再延伸下去，将变得无比复杂，每一个往后的可能性都是指数级的爆炸数量。
一个一个推断，自己哪怕寿元耗尽都不可能做到！
那10081种，根本就是另一个层次的怪物，不可能是越天境修士能办到的程度！
越来越劳累，像是终于用尽了热情，却没有达到终点。
雀虎静坐在棋局之上，看着徐渊渐渐衰减的热情。
“两万多年，越天境……了不起，当真是了不起……”
这些规则，一开始定下，也不过是摆在那看的。
越天境和准帝的标准怎么可能是一样的？
徐渊在他眼中，其实早就过关的。
从徐渊解开第2000局棋型时，他便已经认定了，这是他之后的传人。
只是他想看看徐渊的极限在哪里。
正是这个念头，让徐渊再多耗费了万年时光。
但这惊人的6023种棋型，已经是让雀虎震惊了。
此人的潜力，肯定在自己之上。
这棋局出现时，他已经是成道境之上的存在，故而10081的棋型，想要达到必定得有成道境之上的境界，否则根本没有那个灵气的量来支撑自己推动棋子，感受灵气的波动。
光是那恐怖的灵气流，就能把一个普通修士冲飞了，更别说感悟灵气的流动了……
“前途无量，前途无量。”
“不愧是明尊那小子选中的苗子，真是恐怖啊……一切或许都是命中注定的东西。”
雀虎的手中缓缓降下一道光芒。
徐渊原本疲惫的心神开始恢复，他的眼角本来已经快耷拉下来了，思维开始沉重。
当那道光芒笼罩在他身上时，一切疲惫都被驱散。
徐渊看着周围幻变的景色，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棋局之外。
“既以身入棋局，有时候便很难再自己走出来。”
“这是我教给你的最后一个道理，预知之术的铁律。”
“走下预知的神坛后，你便再也没办法回去了。这一点，记好！”
声音回荡，徐渊看着周围的一切离他远去。
雀虎慈祥的面庞开始变得模糊，变得漫漶不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