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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家告上法院,但根据巴基斯坦法律,他们还没有成年,不用负刑事责任,只要在专门学校矫治半年就可以出来,你说还有没有天理?我儿子和儿媳死的早,只留下这么一个乖巧的孩子和我相依为命,他们却用棍棒整整殴打了他两个多小时,脑袋都给砸瘪了,他们不是魔鬼是什么?真主说,以牙还牙,以血还血,每个人都应该为血亲的冤屈复仇,我老了,没这个能力了,所以希望您能帮我一把。”
老人干枯的眼眶中泪水喷涌而出,顺着皮肤的褶皱四处蔓延,说完,他站起身来,一手扶着胸口,深深地朝韩云鞠了一躬,而后从口袋中掏出一块皱巴巴的手帕,里面包裹着成捆的卢比。
“我把所有的羊都卖了,打官司花了不少,只剩下这些了,希望您能收下。”
这件事韩云早就听说过,它在巴基斯坦传得沸沸扬扬,报纸上有大篇幅的文章在争论这起案件到底应该按法律规定处理,还是遵从伊斯兰教义为好,世俗主义学者与宗教领袖进行了激烈的辩论,当然最后热度一降,难免不了了之,人们的关注点都在宏观叙事的伦理层面,实际却并没有人真正关心当事者的利益和感受。
韩云神情肃穆地从沙发上站起来,郑重地接过了老人手中的钱,这意味着,他答应替他复仇。
“十天之内,您会收到真主的答复,请替我保密!”
老人千恩万谢地走了,韩云望着他蹒跚的背影,渐渐消失在沙尘暴中,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苦楚和心酸,那大概是一个人被剥夺了最后希望而留下的躯壳吧。
傍晚时分,沙尘天气刚刚过去,韩云在院子中锻炼,忽然听到刺耳的警笛声从附近的山道上呼啸而来。
他以为警察是冲自己来的,急忙回到房间,准备收拾东西逃跑。
结果警车只是路过,它们辗转着往后山去了。
没过多久,叶迪娜前来送饭,两人照例一起吃。
“你听说了吗?警察今天来后山了。”韩云还是有点放心不下,希望能从叶迪娜那里得到点消息。
“知道,有人跳山死了。”叶迪娜说道,“上回我好像跟你说过吧,我们高中那场命案的受害者沙伊赫,他爷爷今天下午**了,也是,唯一的孙子让人活活打死,冤屈无法伸张,估计想不开了。”
她发现韩云的表情有点不对劲儿,“你怎么了?”
“没事,下午可能眼睛里进了点沙子,我去洗洗。”他站起来,走进卫生间,关上门,泪水止不住流下来。
鲁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