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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军纪败坏。
哪怕到了帝乡南阳,依旧不做收敛。
这股风气的源头就是幽州边军以及乌桓突骑这种汉军主力、拳头部队。
不严惩这些军队,就无法约束其他军队。
可又缺乏严惩主力部队的条件,只能放任,并重赏老实本分的军队。
军队都这样的轻忽散漫,立国之后,自然谈不上强力整治郡县。
故而光武复兴炎汉看似开辟新朝,却依旧继承了前汉、王莽时期的许多历史包袱。
诸胡仆从军队本就缺乏理智,现在也就大司马一人能约束。
如果大司马在前线遭遇意外,又或者未来与各地大姓、降将起了冲突,那么诸胡仆从军沦为刀子,自己根本抵挡不住。
不是他生性悲观,而是黑熊左右难道就没有心存忧虑的人?
肯定有,但这些人劝不住黑熊,如此刚愎擅专,未来与群下意见相左,必然很难妥协。
自己能看到这种局面,其他智略之士呢?
与其被动挨刀,还不如抢先出手。
一旦有了这种苗头,信任危机爆发,看似如今有了强秦之势,可内战爆发,到头来又是个四分五裂的局面。
与未来前景比起来,眼前进攻益州反而是小事。
这次黑熊只是摊派给了益州五千动员的名额,哪怕这五千人全军覆没,也不会影响汉中的稳固。
张鲁烤着脚底板,低头看着籍册。
如果黑熊继续摊派,他一个月内能动员三万历战大军,能将两万人投入到巴西战场。
但道路限制下,后续补给困难,这两万人无法持久作战,军粮告急时必须后撤。
反正巴西的东州兵早已经丧胆,不敢追击。
鸡鸣声彼此呼应,张鲁于是嘱咐妻子:“早餐清淡一些,今日我要见各治祭酒。”
“是。”
妻子欠身施礼,挪步拉开门闩引着门口的侍女走了。
又有脚步声传来,门外当值的卫士询问:“师君,杨祭酒求见。”
“请。”
张鲁收了腿脚站起,双脚踩在冰冷皮履上很不适应,将两卷竹简收好,拿到桌案侧旁的架子上放好。
杨松进来,头上板冠略歪斜,手里举着一封急递:“师君,大司马发来捷报。”
张鲁不以为然,只当是击败了蜀军斥候、小股部队,可他闻到了若有若无的血腥气,顿时警觉:“是何捷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