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冒牌闷油瓶突然伸手抓住了我的头发。我眼睁睁地看着胖子扭曲的大脸冲我撞过来。再恢复意识的时候，先是感觉到整个世界都在颠簸。我和另外一个人被背对背地捆在一起。从那个人背后的肉的厚度判断，他只能是胖子。眼睛应该是被人用一块布蒙住了，什么都看不见。又过了好一会儿，耳朵里的嗡嗡声终于消失了，我渐渐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，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。我意识到，我们这是被绑到了一辆车上。
那车不知道是不是还在沿着螺旋隧道往下走。
我小声喊：“胖子，胖子。”
胖子慢慢地动了一下。
“什么情况？我们怎么坐上车了？”
我也想不出别的可能性，“可能是那个——搞到的吧？”
胖子沉默了，仿佛还没有从昏迷中缓过来。
许久之后，他才用力撇过头，凑近我的耳朵低声问：“你说，那玩意儿，到底是个什么东西……”
“我不知道，”那家伙被扭曲地捆着锁在那个大箱子里的样子再次在脑海中浮现，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，“我只知道，他不可能是我们这种人类。”
胖子开始列举种种可能：“外星人？克隆人？小哥的双胞胎兄弟变成了怪物？”
“啊——等等！”我突然想起了秦岭大山里埋着的那棵青铜神树，想起了“老痒”……
我用力晃他，“喂，你还记不记得，我之前跟你讲过的那个老痒？”
之前在那块巨大的陨玉下面等闷油瓶出来的时候，我给胖子讲去秦岭找青铜神树的事，他后来一直怪我为什么不叫上他，说如果是他在那棵神树跟前，准能“具象化”出一卡车金条。
我说：“如果小哥也去过那里，那他在那里具象出一个一模一样的自己，也不是不可能。”
“可是你也说了，那个假的‘老痒’，一直都当他自己是真的老痒。那个……嘛，倒是知道他不是小哥。”
“是啊，还有，他和小哥应该认识，而且小哥似乎也还记得他，不然也不会让我们带他出去。”
我们嘀咕了半天，也没嘀咕出个所以然来。车子突然停下了。然后就有人揭开了蒙着眼睛的布，直接拿手电筒照我。我本能地闭起眼睛，扭头躲过那束光，“喂！你干什么啊！”
对方问我：“你是吴邪？”
是个女人的声音。
我和胖子坐在一辆小皮卡的车斗里，呆呆地看着那个女人。
她穿着一身工装
